電影影評|《小丑》當瘋狂成為唯一的真實

在高譚的陰影裡,亞瑟為討好眾人而塗上笑臉,卻屢遭排斥。當最後一根稻草落下,他轉身擁抱混亂,從可憐的孤者,成為名為 Joker 的風暴,讓城市看見被忽視的疼痛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有種瘋癲是無與倫比的。同樣沒有超能力,卻能與裝備無限的蝙蝠俠成為宿敵,他就是小丑 Joker。

我們都知道,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是因為童年雙親被殺,才造就了孤僻、壓抑的性格與對正義的執著。然而,小丑呢?他的起源,總是被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,故事版本無數,卻沒有一個答案能真正確定他「是怎麼來的」。

如果你曾經想要揭開這張瘋狂面具的背後,《小丑》或許能給你一絲絲解答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《小丑》影評

「罹患精神病最糟的是,大家都希望你沒病。」這句話像是一根針,直直刺進亞瑟的心裡。

他走在街上,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,不是同情,也不是關心,而是希望他能「看起來正常」,彷彿只要不打擾到別人,就算過得痛苦也無所謂。

輔導他的社工服務員,也是如此冷漠。程序化般的對話、例行的關心,從來沒有真正傾聽過他的感受。亞瑟渴望被理解,卻總是落空。

他努力想用搞笑的方式帶給別人快樂,在派對裡扮小丑、在街角賣力舞動招牌,但換來的往往是異樣的眼光、嘲笑,甚至暴力。他到處找尋一個能夠認同他的人或地方,但始終都被一次次的現實打擊。

這世界,是不是容不下「愛笑的自己」?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槍響之後,坦然面對自己

一切的轉折,來自地鐵上的那一晚。那三個穿著筆挺西裝的華爾街男人,把他當成取樂的對象,嘲諷、羞辱、推擠,直到那幾聲槍響打破沉默。血花飛濺的瞬間,亞瑟的世界徹底改變。

他不再掩飾自己的精神病、不再假裝自己是「正常人」。相反的,他第一次感到解脫,原來面對世界,不必永遠忍耐。那一刻,他不只是亞瑟弗萊克,他開始走向極端,開始真實面對自己,那就是自己真實的樣子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從悲劇到喜劇的自我覺醒

「我以為我的人生是場悲劇,但我發現,其實是場喜劇。」這是亞瑟的轉折,也是全片最具力量的台詞之一。

在逐漸成為小丑的過程中,他接納了自己的瘋狂與與眾不同,不再想迎合社會的規則。真正需要改變的,其實是這個比他更瘋狂的世界。

小丑的正義,是顛覆與反擊。他用行動挑戰體制,這種叛逆的姿態引發了城市底層的共鳴。人們戴上小丑面具,不是因為認同他的全部,而是因為他的反抗讓他們看見了一絲自由的幻象。

影片最後,亞瑟第一次感到自己有價值,他改變了世界的某些東西,即使只是讓它變得更混亂。或許,他不是漫畫裡那個與蝙蝠俠互相制衡的最終 Boss,但可能是他,造就了那個能與蝙蝠俠與之抗衡的小丑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兩個小丑,兩種瘋狂

瓦昆菲尼克斯的小丑,與希斯萊傑的小丑,像是存在於兩個平行宇宙。

萊傑的小丑是恐懼本身,沒有底線、沒有規則,智慧與人性陰暗面的極致化身,即便沒有任何超能力,也能讓整座城市陷入癱瘓,那種瘋狂是無法言喻的深淵。

而瓦昆的小丑,更多的是「亞瑟」的故事。你能看到他的脆弱、孤寂、渴望被擁抱的一面,也能目睹他一步步墜落的過程。亞瑟與小丑,彷彿是同一個軀殼裡的兩個靈魂,一個渴望愛與溫暖,一個則決定擁抱黑暗與混亂。

這兩位演員的詮釋無從比較,因為他們對小丑的定義完全不同,但相同的是他們都創造了足以改變世界的角色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限制級背後的危險訊息

不難理解為什麼《小丑》被列為限制級,因為它確實帶有某種「引誘你接受瘋狂」的味道。它讓人思考:在一個壓迫與冷漠交織的社會中,如果選擇不瘋狂,是否反而才是異類?

然而,這部電影並不是鼓吹暴力,而是讓觀眾看見一個人如何在社會的忽視與傷害中,逐漸失去原本的自己。

在動盪的世界中,我們或許無法完全避免混亂的影響,但能做的,是在面對真實的自己時,不再恐懼。小丑想告訴我們的,也許正是這份坦然,接受自己的全部,哪怕那部分並不被世界所接納。

《小丑》劇照
《小丑》劇照(圖片來源:IMDB

《小丑》推薦嗎?

我很難忘記在觀影過程中,對於亞瑟的同情,看到他終於解開壓抑的束縛,逐漸成為一個「瘋狂」的存在,我反而替他有點開心,因為他終於找到自己真實的模樣。

《小丑》可能會成為政治正確裡,對於心理生病之人的「負面教材」,但在這壓抑的社會裡,你我都已經存在著變成小丑的因子,只是等待著某一天的爆發。

或許你我,有一天在某種機制的觸發下,也都會成為「小丑」也說不定吧。

《小丑》海報(圖片來源:IMDB

《小丑》導演

扥德菲利普

《小丑》演員

瓦昆菲尼克斯、勞勃狄尼洛、希亞溫漢、法蘭西絲康諾

《小丑》故事大綱

亞瑟弗萊克是一名派對小丑,也是個失敗的單口喜劇演員,他與病弱的母親過著貧困的生活。然而,當社會排斥他、將他視為怪胎時,他決定擁抱高譚市中充滿混亂的生活。

《小丑》預告

(延伸閱讀:更多電影系列)

台灣電影 - 我凹特啦
韓國電影 - 我凹特啦
漫威電影 - 我凹特啦
奧斯卡電影 - 我凹特啦
金馬獎電影 - 我凹特啦